甘肃从哪里来？将往何处去？

↑ 一群国家地理控，专注于探索极致的自然风光

愈多元愈美丽

文 | 星球研究所

很多人的印象中

甘肃是一个偏远的西部省份

有着大片干旱的土地、漫天的风沙

以及荒凉肃杀的边关

从中国的行政区划图上看

它似乎正在努力向西方延伸

渐渐远离东方腹地

（图片源自维基百科，仅用于展示甘肃在中国的位置，不代表我们认同图中的国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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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

你一定还有一个印象

就是所有关于甘肃的旅行指南都会浓墨重彩地介绍

如何才能吃到一碗正宗的兰州牛肉面

从1915年回族人马保子制作出第一碗面算起

兰州牛肉面不过刚刚百年

推荐牛肉面的文章却早已经浩如烟海

相比之下

能深入全面解读甘肃的文章则寥寥无几

因为从庞杂的信息中梳理脉络并深入思考是非常困难的

但不加思考的惯性思维

以及制作不加思考罗列信息的指南却很容易

大众眼中的甘肃

一个偏远荒凉的拉面省

就这样形成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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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我看来

甘肃是中国最多元最包罗万象的省份

各种截然不同的自然风光

水火不融的动植物都在这里汇集

各种历史、文化、民族、宗教

也都在这里交汇、冲突、融合

而且愈多元愈美丽

这一切都要从甘肃的形成说起

按照地理分区

甘肃可以分成四个区域

这每一区域的形成

都源自地理与历史共同织就的史诗

公元前1960年前后

周人的先祖不窋（bù zhú）因夏朝朝政混乱

“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”

他率领周部落避开混乱的中原

来到当时被视为戎狄之地的甘肃庆阳耕织繁衍

甘肃的第1个地理区域

陇东、陇中黄土高原

出场了

（中国国家地理制图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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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片黄土高原包含了

今天的兰州、定西、庆阳等诸多地方

陇山在它的中部崛起

把这片高原分割成陇东、陇中等更小块的区域

这里虽然也有我们常见的流水冲刷形成的千沟万壑

但其顶部却是广阔的平地

这种独特的地貌又被分别称为

“塬”、“墚”、“峁”

典型的如位于庆阳的

董志塬

虽然水土流失导致它的面积不断缩小

但直到今天依然高达700多平方公里

它因此被称为“天下黄土第一塬”

加上平均厚度超过170米的易耕种黄土

这里很早就成了“沃野弥望”的良田

从空中俯瞰

一块块田地如人的指纹整齐地印在高原的顶部

（摄影师任永华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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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如南方梯田般

蜿蜒连绵、色彩缤纷

（摄影师任永华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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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一块巴掌大的山头

也可以是一亩良田

（摄影师郭文奎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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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拔800到2000多米的陇山

阻挡了东来的水汽

让这里获得相对较多的降水

黄土高原

居然没了黄土

全然被浓浓的绿意覆盖

（摄影师张润国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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迁移至此的周部落

带来了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

正好在大塬上获得了用武之地

周部落也得以逐步发展壮大

先是从庆阳扩展到陕西歧山

之后又从渭河流域开启了武王伐纣的序幕

最终羽翼丰满的周部落

建立了中国最后一个世袭奴隶制王朝

周朝

中国历史上曾多次上演

边缘征服中心的王朝更替

然而甘肃的机会不止一次

公元前890年前后

嬴氏部落的首领嬴非子

因养马能力出众

被周孝王分封到“秦”

专门负责在“秦”给王室养马

当时的“秦”并非陕西

而是位于今天甘肃天水市清水县境内

至此

甘肃的第2个地理区域

陇南山地

出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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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大致包括渭水以南

临潭、迭部一线以东的山区

覆盖陇南市以及天水市和甘南市的部分区域

在这里秦岭由东而来

岷山山脉由南而来

大山交汇、重峦叠嶂、山高谷深

今天这块并不大的区域里就有

3个国家级、1个省级自然保护区

3个国家森林公园和2个国家湿地公园

（官鹅沟瀑布，摄影师叫我M好了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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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山对峙，溪流急荡

峰锐坡陡，五岭逶迤，恰似江南风光

（官鹅沟，摄影师孙建军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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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雨充沛、植被极其丰富

美丽的白龙江

作为嘉陵江的一级支流

在甘肃境内流淌了450公里

成为陇南的母亲河

（摄影师刘红石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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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陇南另一条重要的河流

西汉水

却把一对秦人情侣分隔两岸

秦人在它的河畔吟出了那首著名的古诗

“蒹葭苍苍，白露为霜

所谓伊人，在水一方”

（摄影师梦的影子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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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河流冲出大山

在河谷两侧以及山峦的平缓处

滋养出茂盛的牧草

秦人的牧场在这里可以饲养出良马

而良马又可以装备出一支强大的军队

再加上秦人长期与西戎争战

逐渐形成比中原地区战斗力更强的武装力量

另一方面

陇南山地还盛产食盐

作为当时最重要的经济资源

食盐可以为秦国提供极大的财富

正是依靠陇南山地的哺育

秦人在其后的600余年间

逐渐扩大领地

直至扫灭六合

建立中国第一个中央集权制王朝

秦

（秦国疆域变化图，中国国家地理制图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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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建立了中华帝国的雏形

而继承秦朝疆域的汉

却一直面临西北强邻匈奴的骚扰

经过几代帝王的韬光养晦

实力渐强的汉帝国开始着手攻灭匈奴

此时汉武帝从俘虏处得知

匈奴在西域有一个不共戴天的敌国

大月氏（dà ròu zhī)

他决定召募勇士前往西域联合大月氏

“断匈奴右臂”（以坐北朝南的视角，西域地处匈奴之右）

公元前139年

张骞应召前往

但当时西域对于汉朝人有如一块严实的墙壁

没有人知道墙壁之外的情况

司马迁将张骞出使西域的壮举称为

“凿空西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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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甘肃的第3个地理区域

河西走廊

出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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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位于黄河以西

被祁连山、合黎山、龙首山等南北夹峙

形成一条宽度从数公里到近百公里不等的狭窄走廊

并因此得名

除了高山夹峙

它的北侧还有巴丹吉林和腾格里两大沙漠

南侧则是空气稀薄的青藏高原、干旱的柴达木盆地

当时除了这条窄窄的走廊

去往西域几乎无路可选

（河西走廊图，可点击放大查看，中国国家地理制图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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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条走廊却是降雨稀少、非常干旱

从飞机上航拍白雪皑皑的祁连山

与山脚下河西走廊的干旱形成显著对比

（摄影师吕岛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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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嘉峪关进入祁连山腹地的山口

雪山飘浮在云端

而画面之外嘉裕关离山脚只有不到20公里

（摄影师邱建军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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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幸运的是

祁连山平均海拔超过4000米

高大的山体截住了富含水汽的云团

它的东段降雨丰富

山上生长着茂密的森林

形成多个国家森林公园

（焉支山森林公园，摄影师李春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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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连山的北麓

还拥有总面积高达2.4万平方公里的

祁连山草原

从肃南县境内的康乐草原远望

远处的祁连山雪峰高耸

脚下的草原却是野花遍地

有如田园牧歌

（摄影师无由无乐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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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还有着

世界第一大军马场

山丹军马场

自西汉起这里就已经是规模巨大的军马基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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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争夺这处宝地

历史上曾在这里发生过无数次战争

战败的匈奴被迫放弃祁连山草原

匈奴人的歌中唱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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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亡我祁連山，使我六畜不蕃息

失我焉支山，使我嫁婦無顏色”

而夏日塔拉草原

更被认为是草原中的“黄金牧场”

其水草丰美程度令古人赞它

“塞外绝无，内地仅有”

（摄影师魅力光影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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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连山山谷中还发育出众多的冰川

目前我们已知的冰川就超过3000条

储水量约1320亿立方米

相当于100个北京的密云水库

其中最大的山谷冰川

是位于甘肃肃北县境内的

透明梦柯冰川

蒙古语意为高大、宽广

（摄影师王杰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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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冰面景象丰富、雪峰高大险峻

还有宽大的粒雪积累区

辽阔的雪原一望无际

目光所及到处都是纯净透明的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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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川融水加上山区降雨在山谷间汇集成河

形成了流向河西走廊的多个水系

包括疏勒河、党河、黑河等等

其中黑河是河西走廊最大的河流

仅次于塔里木河的中国第二大内陆河

也正是古人所说的“弱水三千”

它从祁连山中孕育而生

坚强地穿越绿洲、戈壁、盐泽、沙漠

成为河西走廊的生命线

最终流入内蒙古额济纳的居延海

所以也被称为额济纳河

（摄影师南京虎哥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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疏勒河是灌溉敦煌平原的唯一河流

没有它就没有敦煌文化的存在

下图为疏勒河上游的昌马水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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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山丹军马场的

西大河水库

可以眺望祁连山冷龙岭北麓

雪山、湖水、草原交相辉映

变幻出迷人的美丽风光

（摄影师胡建成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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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河流流向河西走廊

在干旱的土地上滋养出一连串的绿洲

从下面这张Google卫星图上可以看出

祁连山北麓的武威、金昌、张掖、酒泉

正是建立在一个个绿洲之上

（请将手机横屏观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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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串的绿洲的存在

让张骞以及后来者可以沿着绿洲进入西域

汉武帝也正是在这些绿洲中

设置了河西四郡

武威郡、酒泉郡、张掖郡、敦煌郡

绿洲也为这些郡县提供了农耕文明的生存基础

在南北两侧游牧民族的长期夹击下

河西四郡长期被中原王朝牢牢控制

与这一点关联十分密切

打通了河西走廊

中原王朝不再蜷缩一隅

开始与广阔的外部世界密切交流

这种交流在唐代达到了顶峰

也带动了河西走廊经济的发展

当时的凉州（武威）一跃成为河西最大的城市

整个河西地区的存粮甚至占到全国的1/3

富甲全国

（现代画家王可伟笔下的唐代宫女马球比赛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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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开放的大国

创造了绚烂的文明

这时的河西走廊

不是边关而是通衢

不是荒芜之地而是帝国的雄心壮志

又过了数百年

时间到了元朝建立的前夜

窝阔台次子阔端从三面兵临吐蕃

公元1247年

阔端邀请西藏活佛萨迦·班智达来到凉州

经过会谈双方约定吐蕃归附蒙古

作为交换

阔端皈依藏传佛教

此后藏传佛教得以走出青藏高原

开始向蒙古高原乃至全国扩张

这次会盟被称为

“凉州会盟”

这时

甘肃的第4个地理区域

甘南高原

出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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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南高原属于青藏高原的边缘

汉唐时它的一部分就已纳入中原王朝的郡县

但直到元朝

它才被整体纳入中央政府管辖

甘南地处青藏高原、黄土高原、陇南山地的交界

三条山脉

岷山、西倾山、积石山贯穿全境

最高峰为海拔4920米的措美峰

同时也是广义上秦岭山脉的最高峰（非太白山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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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南的舟曲、迭部

属于西秦岭、岷山山系

山高峡深、气候温润、森林密布

这里还隐藏着一处有如世外桃源的小村落

扎尕那

（摄影师卢范经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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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南的碌曲、玛曲

则处于青藏高原的东北缘

气候高寒、草原广阔

玛曲意为黄河

草原上的河曲

曲折缠绕、留连忘返

（玛曲县阿万仓乡，摄影师陈建贞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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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朝取甘州（张掖）、肃州（酒泉）之名建立

甘肃行省

甘南则在清代正式划入甘肃

其后甘肃的行政区域

虽然经历过非常复杂的变迁

但主体基本成形

黄土高原、陇南山地

河西走廊、甘南高原

四大区域正式构成了今天的甘肃

如果我们用更广阔的视角来审视甘肃

那么它在中国的独特性将一目了然

这种独特性就在于

博大的中国里面有着非常多的不同点

而这些不同点都在甘肃交汇、碰撞、融合

甘肃已经完全不是偏远的西部省份

而是一颗通达四方的“中国之心”

比如

中国的三大自然区划在甘肃交汇共存

东部季风区、西北干旱区、青藏高寒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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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温带、暖温带、亚热带、青藏高原垂直温度带

四大温度带也在甘肃交汇共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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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大植被区划也在甘肃交汇共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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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祁连山下金色的胡杨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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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祁连山中绿色的冷杉云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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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水源边高大的乔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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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古边关外沙漠里低矮的草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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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大动物区划也在甘肃交汇共存

（中国国家地理制图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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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人们印象中“干旱荒凉”的甘肃

其南部山区还生活着国宝大熊猫

分布在7个自然保护区

包括白水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

和尖山大熊猫保护区

（图片源自甘肃省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局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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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种自然区划的交汇

让极其丰富的地貌在甘肃融合共存

（中国国家地理制图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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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单调的敦煌雅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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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绚烂的张掖丹霞

（摄影师应立中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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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掖丹霞远方的

上府寺山

云卷云舒

（摄影师应立中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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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空中俯拍甘肃的大地

更能展现地貌的丰富多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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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富的地理环境

连接四方的通道

也让甘肃成为一个民族大走廊

不同生活方式

不同风俗的多个民族

也能在甘肃的土地上融合共存

（中国国家地理制图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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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、藏传佛教、伊斯兰教等

多宗教也同样融合共存

同时这里又不存在一个优势宗教

也让各门各派都获得了相对宽松的环境

（中国国家地理制图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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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既有道教第一圣地

崆峒山

（摄影师东升SXW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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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有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的

拉卜楞寺

（摄影师冯兴龙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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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遍布甘肃各地的佛教石窟

可以用密密麻麻来形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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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正是这么多的神灵和人类一起

创造了多元的甘肃

然而

从宋代开始

中原王朝失去了对河西走廊的控制

西方不亮东方亮

航海技术在此时飞速进步

一条伟大的海上丝绸之路开启了

并逐步取代了陆上丝绸之路的地位

此后的各朝都对陆上丝绸之路失去了兴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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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明代

不仅荒费了业已建成的海上丝绸之路

还在包括甘肃的广大北方建造了“豪华版”长城

其人力财力耗费之大远非汉唐可比

然而越是强大的长城

越是在极力证明国家的衰弱

甘肃已经不再是通衢

而是肃杀的边关

中央之国也已经日薄西山

（摄影师黑色素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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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肃逐渐远离了开放的大舞台

曾经在开放时代富甲全国的甘肃

陷入落后、贫穷

直到近现代

欧州人从海上袭来

中国的海洋文明重新开启

甘肃这个内陆省份则完全与此无缘

最新的人均GDP数据显示

甘肃在全国省份排名中垫底

那么甘肃的未来在哪里呢？

我想正是

一带一路的大机遇

因为历史已经证明

愈向西愈美丽

愈开放愈美丽

愈多元愈美丽

... END 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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